鼻涕猫看着余四斤,定了定,刺溜吸了长鼻涕,吩咐几个小孩将虎牙拉走,钻进玉米地,消失在黑夜中。
余四斤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中一声再见,默默从嘴角淡出,眼角同时闪过一丝冷漠。
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,狗杂种,跟你死去的老爹一样可恨,一样该死!”
老聋露出狰狞的面孔,无视浑身臭味,眼神玩味,恶狠狠盯着余四斤,仿佛要把他一口吃掉。
地面的田园犬并未离开,转着圈狂叫不止。
“不许骂我爹!”
余四斤瞪着老聋,眼里尽是愤怒。
“哈哈哈,有意思,死到临头了,还想着你那死鬼老爹?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死得和你老爹那样痛快,我要让你慢慢的死在我的手里,争取离见明天的太阳一步之遥。”
“慢着,你知道我爹怎么死的?”
余四斤脑袋翁的一声,仿佛被一道犀利的光砸中。
“当然了,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,想知道吗?”
余四斤努力缓过神来,脑海中一个念头涌出,顿时定下神来。
“反正落在了你的手里,你说说我父亲为什么会死?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,想知道吗?”
“还不是你那不识抬举的姐姐?”
“什么?我姐姐?怎么回事,你说呀?!”
余四斤当听到父亲的死跟姐姐有关,一时间不淡定了,疯了般撕扯、乱扇老聋的耳光。
“哈哈哈,小杂种,你不会知道的,我肯定不会告诉你,是你姐姐害死的”
“啊!
!
!”
当这句话从老聋嘴里嘣出,余四斤彻底疯狂。
他从腰间摸出随身的匕首,一刀扎向老聋。
吃过亏的老聋面对似曾相识的招式,使出全力躲闪,下意识将余四斤抛了出去。
余四斤一个踉跄摔在地面,身下的石头差点要了他命,肋骨传来剧烈疼痛。
他不顾一切地起身,举刀刺向老聋。
“不要不要!
救命呀!”
“什么人!
住手!”
随着一声狂呼,不远处跑来两个成年人,目测貌似老聋刚刚打牌的两个小弟。
余四斤没做多少逗留,吹了声口哨,朝玉米地钻去。
“小杂种,蝼蚁,我必要了你的命,我要让你不得好死!”
来自老聋的疯狂诵经随着余四斤走远,越来越淡。
老聋在被小弟们放下来后,如疯狗般追了上去,并下令四周堵住出路,甚至不惜代价将那片玉米地连夜雇人砍平搜索余四斤。
同时,老聋派人第一时间包围了余四斤家,誓要让余四斤彻底消失。
榆柳村的村民们当晚见孩子未归,联合族长寻找了一个晚上,幸亏当时白天一个小孩无意中透露了他们要惩处恶霸、替天行道的部分信息,村里人才在半路上碰上狼狈往村里跑的一群人,细问余四斤,当得知被老聋抓走了,便派几个人悄悄返回老聋家观察。
面对老聋连夜那样大的阵势,知道余四斤已逃走,负责观察消息的村民也返回村里报信。
林氏和余夏被堵在家里,焦急等待着消息,她们在被堵的时候便知道余四斤未被逮住,林氏甚至已经猜到余四斤大概率去哪了。
只是时间这么短,余四斤躲在村子附近也未可知。
但总归林氏盼望余四斤走的越远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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