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一说,钦差大人也不好再劝,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,哪里还有心思管制起侯府的大少爷来。
就这样,梁景琰在禹城呆了两日,准确的来说,只有一日半,就打道回府了。
加上来回耗费的时日,他这一趟南下的行程,也有半月之久。
等到回侯府的时候,却得知梁敬亭断腿的事情。
梁景琰到侯府的时候已是中午,吃了饭就回自己的院子休息着睡了一觉,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。
又去主院的老太君处一同陪着吃了晚饭,才优哉游哉的打算去安庭居看望二弟梁敬亭。
梁敬亭与孟朝言每隔一日都会接受成太医的针灸,而成太医又在宫里当差,只得下了值才会到侯府里来,一般都是日落黄昏时。
而梁景琰这次过来,恰好撞见了成太医给梁敬亭施针的时候。
“二弟,可还好?”
“多谢大哥关心,大哥,你南下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听了这问话,梁景琰的心中发虚,脸上却不显露,反而一脸正气,“嗯,民情我已经了解,想早日回府把旱情整理出来,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你受伤的消息。”
两人含蓄间,成太医的手快准狠的开始施针。
这针扎下去,梁敬亭痛的冷汗直冒,紧咬着牙,话都说不出来,施针完毕已经大汗淋漓,浑身无力。
梁景琰本来想送成太医出府,哪知成太医不仅没走,反而转到一旁的偏房里。
偏房里,孟朝言早已等待着,“成太医,今日也要劳烦您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,姑娘是病人,我是医生,何来劳烦之说。”
梁景琰跟在成太医身后没出声儿,恍然一见,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,当初惊鸿一面的表妹,竟出落的越发明艳。
说不上为什么,原本的孟朝言,美则美矣,却美的毫无灵魂,如同提线木偶。
现在的孟朝言,眼睛里忽的有什么东西细细淌过,嘴角不知觉的带着笑,整个人仿佛流光溢彩,动人心魄。
对于如此美丽的姑娘,成太医的手更加轻柔了些,施针完毕之后,他对于一旁站着的侯府大公子点了点头就离开了,只剩下二人单独留在房中。
当然了,对于房中多出一个人来,孟朝言毫不知情。
针灸完毕之后,她站起身,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,她想去同隔壁房间的二表哥说一声,然后等灵儿来接她。
还没走到一半,就撞上了一堵人墙。
“谁?”
她倒退一步吓了一跳,成太医离开的脚步声她听得清清楚楚,那现在站在这儿的,难不成是梁风眠?
“怎么,我听闻表妹现在终于得偿所愿,得了成太医的医治,结果半分都没有见好?”
说着,梁景琰一边朝着孟朝言靠拢,两人在她没发现的情况下,已经相差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。
不是梁风眠,而是梁景琰!
“大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孟朝言扯了扯嘴角,问的敷衍。
梁景琰倒是毫不在意,看着面前的人儿,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发,离得近,还清楚地闻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,橙黄色的灯光下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看的他心痒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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