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人不成,刀反倒入了自己胸口。
这一变故来得太快,江寒来不及反应,眉头微蹙。
他学武功确实是为了应敌,但常年身处城中,又在江家的保护下,并没有真正杀过人,此刻也有些怔愣。
莺时一介女子,刚又险些被玷污,乍见尚方咏躺在地上没了气息,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声音其实并不大,但几息之后,立马就有人闯了进来。
“公子!”
“公子!
!”
是尚方咏身边的小厮。
两人也被面前的场景吓到了,赶忙扶起倒在地上的人,一面叫他,一面抖着手去探他的呼吸。
“没、没了……”
他哆哆嗦嗦地看向另外一人,眼底满是惊恐。
公子……死了。
他们是尚方咏的小厮,出门在外,自然得担起保护他的职责。
公子要办事,自然只让他们远远守着,他们料想莺时一个弱女子,又无拳脚功夫,定出不了事,不免有些懈怠。
却没曾想疏忽的这么一小会儿,人就没了。
两人眼底的恐惧逐渐变换了意味,对视一眼,似乎下定了主意。
其中一人抱着尚方咏的身子,悲愤交加,“江公子,你怎么能对我家公子下此毒手?我家公子做得再不对,那也是官家之子,您太过大胆了!”
另一人附和道,“我们府上虽不抵江家门楣,您也不能如此动手啊!”
两人一句接一句,顷刻间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江寒身上,丝毫不提尚方咏为什么会在这儿,也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。
这儿的动静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,连巡逻的官差都来了。
今儿千源街人多,为避免出事,官府特意增派了人手寻街,就怕有寻衅滋事的。
夜未过半,就来活了,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。
“让让,让让!”
为首的官差拨开人群,走了进来,见到屋内的情形,也怔住了。
他原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,没想到居然有伤亡。
更重要的是,都是开罪不起的人。
他顿时觉得,这功劳不要也罢。
可来都来了,还是要照例问询的,没办法让死人开口说话,他便只好转向江寒,“江公子,敢问此处是发生了何事?”
江寒还未开口,俩小厮就立马情绪激动道,“他杀了我们公子!”
“对,我们要一个公道!”
江寒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,眯了眯眼,冷冷地看着。
等官差喝止了他们时,才缓缓开口,“我听到这边有呼救的声音,便进来查看,发现尚公子意欲强迫楼里的清倌儿,出手相救,没曾想尚公子竟欲对我动手,还击之下,就成了现在的模样。”
“那您也不应该下杀手!”
小厮吼道。
江寒并没有被他们的激愤钓起情绪,反而指着被划破的渗血的肩头冷静道,“短刀是他自己的,他的动作找个有经验的仵作或者习武之人都能看出乃是自伤。”
甚至江寒回防的拳风都还未触及到他,他就把自己刺伤了,这能怪得了谁?
小厮反驳,“方才就你们三人在,您说他是自伤,可有证人?我家公子已死,您若没有证人,单凭一面之词,并不能证明您没有说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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