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尔,我可以这么叫你吗?”
【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的吗?父亲大人?】
“这次不同。”
【父亲大人,你不用征求我的意见。
】
而且你也没征求过——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。
我大概是猜出了勇者身份是何时暴露的了,就是三次节的前一天,也正是那天我获取了外出的权力。
所以说,这外出的权力是他对我的补偿吗?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无话可说。
蒸乌鱼。
“你可以尽管恨我,但是,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我们的养育之恩。”
“在你的将来,如果你还能够记得这份恩情,那会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艾伯特似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?看来是意识到说不过我所以投降了?
我很讨厌这种逃避的心理,因为我自己便是如此,遇到同样的人我只会心生厌恶。
明明,明明你能够做的更好,明明,你还有那么多借口,为什么不去辩解?
为什么不去尝试?
万一成功了呢?你是不是放弃的太早了?
我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,但每一次调节,都会导致我与他的距离越发遥远。
不是我矫情,明明下定决心好好过活,刚刚准备用力的活着,自己那有养育之恩的亲人便给予了当头一棒,心中巨大的落差与委屈早已填满了内心,想要继续生活下去都觉得格外艰难。
我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否正常,可能只是我会如此吧。
艾伯特现在在我的面前倒是十分坦诚,但先前的欺骗却偏偏惹红了我的眼睛。
还好我只是出于人性的想要报答这份养育之情,而不是真正的把艾伯特当做了自己的父亲,不然来自亲人的背刺恐怕能够直接让我绝望。
我的心,我的热情,我的情感,本身都经不住考验,艺术品和易碎品很多情况都能归为一类。
无论过程如何,无论我的心境如何变化,事情都已经发生,我改变不了什么。
但我可以决定此刻的结局,到底是曲终人散还是未完待续,一切都源自我的选择。
在接近幸福的那一刻,我会觉得倍感幸福,处在幸福光影之中,我会毫不知情,甚至患得患失,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意识到它的可贵。
如果真的随心所欲的离去,抛开一切洒脱逍遥的活着,我一定会后悔的吧?
而且,那样的孤独我能够承受吗?
哪里有人会喜欢孤独,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。
我与艾伯特之间,能述说的,能交流的,不过是片面的,狭隘的辰光罢了,称之为行走的人情世故都不为过,所能映投的,都不是彼此的孤独。
我能够感受到艾伯特的情感,似有真情,似有虚伪,当然,我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怪罪他。
无论谁对谁太过珍惜和热情,一定会增加后者患得患失的情绪吧,毕竟人全身都是贱骨头。
如果没有过度的欢喜,那就不会有过度的悲伤,我相信艾伯特会把握好一个度。
所以...做出选择吧。
不是要好好重新活下去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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