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是谁在暗中下毒?又是谁的手笔,让她早产?
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?
尤其,重兵压阵、固若金汤的孤城,为何苦守三十三日后依旧会被破城?
重重疑团,一个接一个爬上姜富贵的心头,如凌乱的线球般,毫无头绪,不知该从哪儿入手。
关于孤城被破,前世的时候,姜富贵不是没有暗查过,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,就好像背后有什么人,在暗中阻挠,不想让她一查到底,得知真相。
“小姐,小姐,水来了。”
山荧端着水进来,打断了姜富贵继续沉思,“小姐在想什么?可是外头院子?方才回来,奴婢瞧着都收拾妥当了。”
“嗯。”
姜富贵回过神轻轻应声,接过山荧递过来半湿的帕子擦起了鼻下的血迹,还顺便重新清理了下脸上的伤口,涂抹了豆玉凝膏。
只不过,她从仙境中出来以后,就感觉疲惫且精神不佳,强撑着走到床榻边,对着山荧吩咐道:“我要歇歇睡会儿,午膳就不吃了,若有人来找,就直接回拒了。
祖母那儿的话,得空便去说一声。”
“好的,等小姐睡了,奴婢就去老太君那儿禀告。”
山荧看着姜富贵一脸疲态,以为是她昨夜没睡好,加上一早被吵醒的缘故,故也没做多想。
替姜富贵掖好被子,放下了床帘,山荧带着几分担忧走出了屋门。
临近黄昏,在翠霞苑探望完自己姐姐的姜华贵,又多宽慰了几句姜尉氏,之后便回了自己的落霞苑。
姜荣贵虽说身娇肉嫩,但甚在底子好,跌落花轿除了一些皮外伤外,没有太重的内伤,只需卧床静养安胎即可。
说到底,没死也是她命大。
“竹兰,我那个废物二姐姐,回了北沥苑后可还有什么动静?”
姜华贵一边拆着自己的饰物,一边懒懒地对着她身后帮着拆发饰的竹兰问道。
铜镜映照中的竹兰手中动作不停,摇了摇头开口道:“说来也是奇怪,这二小姐回了北沥苑以后,就没再出过院子了。
即便是早上去了好几波下人,她都不曾出过主屋一步。
据修缮北沥苑的嬷嬷观察,这二小姐怕不是在屋里睡了一整天,连午膳都不曾用!
可,也不知是真的假的,到底没人进屋瞧个明白。”
姜华贵嗤笑一声,神色带着不屑:“就姜富贵那个草包……哼!
也不知娘亲和大姐姐在害怕什么?要我说,她们真是太高看她了。
不过是一个没有依仗的孤女而已,何足为惧?”
竹兰忍不住提醒道:“不管怎么说,二小姐前两日的确是搅黄了大小姐的亲事……”
“那是大姐姐自己蠢,送把柄给人拿捏。”
“也是,大小姐怎么能和小姐相比!
毕竟,小姐将来可是要嫁入太子府做太子妃的!”
听见太子妃三个字,姜华贵笑的有些娇羞,但很快消失不见,转而换上的是一副冷厉阴森的笑。
缓缓抬起双手,翻赏着自己新染的指甲,姜华贵的声音低低沉沉:“我本以为借着大姐姐的手,可以悄无声息的除掉姜富贵那个小贱人;再利用亲事把大姐姐弄去侯府后院呆着,此后我便能高枕无忧的嫁入太子府。
然而谁能想到,大姐姐她竟然是个比姜富贵还没用的废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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