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什么力气，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，他靠在墙边，“顾小姐？”
平日只要他出现，听见马桶水声，顾南枝就会小跑过来，对他甜甜一笑，今日竟没了回应。
他摸索打开灯，看见马桶盖子上贴着的纸条。
是顾南枝的笔迹。
马桶旁边置物架上有一部手机，手机已经输入了顾南枝国外的电话，他试探摁了一下拨打摁钮。
那边嘟嘟响了几声，顾南枝的声音响起。
“叶瑾？”
“是我。”
国内是黑夜，d国却是上午，周围人声隐约透过手机传递过去，叶瑾隐隐听着一个男人的声音，什么拍卖，什么价格很高。
顾南枝似乎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，压低声音问他，“你听起来声音有些哑，是生病了吗？”
最脆弱的时候，听见喜欢姑娘的声音，叶瑾只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身体的燥意。
他轻轻‘嗯’了一声，“我方才参加宫宴，被人下了药。”
顾南枝惊呼，“毒药？”
……叶瑾咬牙，“春、药。”
这会轮到顾南枝沉默，“我知道你很急，但是你先不要着急。”
“在和谁说话？”
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男声，叶瑾微微瞪大眼，是上次那个强悍到有些可怕的男人，他为什么跟在顾南枝身边？
心乱如麻。
“朋友，你见过的，景区npc。”
顾南枝用上次找好的理由，夜明星不是傻子了，不能随意糊弄。
“嗯，快一些，拍卖会要开始了。”
“好啦，知道了，你先去登记，王建国不会说d语，他都慌死了。”
“好。”
安抚好了夜明星，顾南枝才继续对那边开口：“我找人过去看看，坚持住。”
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声音，叶瑾彻底没了力气。
他倒在地上，看着手机屏保上顾南枝的笑脸，“顾小姐，我想见你。”
叶瑾没办法走出超市，小超市相当于两个时空的接驳点，顾南枝和叶瑾两个不同时间线的人才能在这碰面。
“解决好了吗？”
夜明星没有按照顾南枝说的离开，而是一直沉默地站在顾南枝身后，任由王建国对着满口d语的人汗流浃背。
忽然出声吓了顾南枝一跳，她刚发出去求救消息，“处理好了，我们去登记吧。”
顾南枝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两件不怎么起眼的大源古董，还有从大金牙那弄来的黑漆漆的小东西。
东西摆在拍卖会鉴定师面前，她最先认出那个黑漆漆的东西，有些兴奋地滴里咕噜说了一长串，夜明星翻译。
“这是战国的青铜器，造型精美，价格也不菲。”
顾南枝没有卖这个打算，在工作人员期盼的目光中，将青铜器收起，示意她瞧一瞧剩余的几件古董。
一枚白玉戒指，一枚白玉发簪，两个是一套头面里的。
女人疑惑看着两个物件，这东西是古代的没错，却没有包浆，瞧着仿佛刚从一位工匠手中雕琢出来的一般。
而且上面的花纹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，她见都没见过。
她又扫了一眼面前三个华国人，他们能拿得出华国古代的青铜器，为何还用这种拙劣的仿品糊弄他们？
她摇摇头。
“抱歉先生女士，这两枚古董我无法看出它的朝代，为了其他拍卖者的安全着想，我们无法登记，请您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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