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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几日,我眼睛周围的绷带已经可以拆开了,白公子说我闷在客栈里太久,一天睡了就吃,吃了就睡,时间长了会变成猪,带我出去走走。
苏州城内锦绣繁华,人烟稠密,市廛辐辏,红袖翠鬓、歌管楼台,城外则林木翳荫,水道纵横,帆樯林立,水中舟楫衔接,波光明灭,墟烟缭绕。
不远处重檐欲飞的瑞光古塔拔地而起,高耸入云。
河对面枕流卧波的吴门桥气贯长虹,宽阔而湍急的大运河递接着浩渺的太湖烟波。
盘门,犹如温柔袅娜的苏州城的慧眼明眸,盈盈秋水深藏着古城的繁华和传奇,淡淡波光流溢着秀丽和妩媚,顾盼凝睇,流光溢彩,自有一番动人的千古神韵。
想起一首名为《晚入盘门》的诗,一唱三叹地抒写了盘门昔日的旖旎和华丽:人语潮喧晚吹凉,万窗灯火转河塘。
两行碧柳笼官渡,一簇红楼压女墙。
何处采菱闻度曲,谁家拜月认飘香。
轻裘骏马慵穿市,困倦蒲团入睡乡。
道旁有许多商贩在道旁吆喝着,白公子竟像是没有上过街一样左顾右盼,还不时停下来和那些小贩说话,用手指去捅一捅那些做工很精致的工艺品和陶瓷娃娃。
在路过一个做泥人的老者时,他便赖在那里不走了。
两眼紧紧盯着那老者褶皱的手捏着关公的泥娃娃。
他朝我挥了挥手,叫道:“呆子采,过来,快点看这是什么东西,好好玩哦。
”
我走过去,哭笑不得地看着他:“你没见过这个?”我记得我六七岁的时候最爱玩的就是这个,当时爹爹每次出门都要给我带很多不同模样的娃娃回来,我每次都会激动得手舞足蹈。
此时看到,心中竟是另一番情景。
白公子的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,他没有回答我,只是问那老者:“老伯,这个多少钱?”那老者笑着朝他伸出两个指头,他点了点头,从腰包中拿出了两锭银子,塞到了老者的手中。
那老者摆摆手,道:“是两个铜板。
”
白公子咬着嘴唇想了想,道:“我只有元宝,就拿一锭银子给你吧,我拿两个走好了。
”说罢,便拿起了木板上的两个娃娃,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两条小月:“老伯,这个叫做什么名字?”那老者道:“牛郎织女。
”
白公子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,拿了银子给他,便走过来对我说:“你看过这个没有?嘿嘿,你这土包子这么没情趣,肯定没看过了,这个叫‘牛郎织女’,送一个给你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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