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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请他治病,他一定会说,我给人治病,结果通常有两个,一是药到病除,一是药到命除。
你还要治麽。
到这个时候,一般求医的人都被吓跑了。
如果再坚持的,对方是个男人,如果还是个美男子,他的条件一定是上床,他还是下面那个。
如果是女人?
他是个男的,但他讨厌女人。
一切女人。
尤其是美丽而高贵的女人。
异性相吸这个词在他身上行不通。
白琼隐是个怪人。
他与梅影教主桓弄玉,以及弄玉的情人温采交好。
数年前,弄玉在烈火中惨死,翌年温采在京师逝世。
有情人终不得相守,无数人听了垂泪的故事,白琼隐没掉半滴眼泪。
温采死後,桓雅文患上重病,白琼隐替他治疗期间,天天冷嘲热讽,亦无一丝同情。
桓雅文逐渐康复後,某一日站在京师的某个桥上,看了看河水,身上的衣服稍微飞了飞,估计那景象有点伤情,但见多了生死离别的白琼隐居然大哭起来,还扑过去把眼泪鼻涕都擦在桓雅文身上,十足像个三岁小孩。
这样的怪人,实在难找。
但我遇到他了。
而且发现他的表现与司徒雪天所描述的差不多。
於是,我立刻就追到客栈去找他,结果一朝掌柜的打听,白桓二人早已赶往奉天。
於是,加紧速度,赶到奉天,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。
武林中任何事情都可以萧条没落,唯独英雄大会传之不朽。
奉天客栈中,人来人往,挨挨挤挤。
当年我与重莲、四大护法,以及重火宫的随从一起来时,看到形形色色的人,五花八门的兵器,实在是乡下人进了城。
重莲待在重火宫,深居简出,遇到这等情形,竟无一丝讶异。
当时他跟我解释这些个人从哪里来,属什麽门派,耍什麽武器,修什麽心法,使什麽招式,分外耐心细致。
我听後拍拍他的肩,说出来混过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,目光远大。
他没有回话,只是对我微笑。
我到现在都还记得,当时他的谈吐风雅,眉眼深沈,举步投足间都透露著一代枭雄所拥有的气概与豁达。
江湖更替之速果是寻常人无法想象。
如今再到这里,人群中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庞。
有人说,最大的失败,莫过於成功後失去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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