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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的构造虽是简单,却完美得令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来。
皇帝虽然醉了,可到底不是傻子。
联想到自出生以来,所历所见的一场场明争暗斗,又思至各路权臣最近的种种动向,深觉自己可能被卷入某起宫廷阴谋,顿时惊寒入骨。
稳了稳步子欲走,却被突然响起的嗓音止住。
“皇上?”
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一向谨慎的皇帝冷汗沁背。
这种时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以背示人的,皇甫翰身形略转。
“知是朕,还不快出来请安!
”清冷的模样没有出卖他的紧张,帝王之术讲究泰山崩於前,而色不改。
此刻虽面临著可能性极大的危机,皇帝也还没有乱了阵脚。
没有想象中的冷光暗器,只有一位文人模样的男子踱步从屏风後面出来,看他的脸色,倒不像是奸恶之人。
“圣上……”见了皇甫翰,那人的嘴唇颤抖起来,脸色也不如以前泰然,他没有犹豫地拜倒,稳稳地磕了个头。
皇帝仍没有放下戒备,他施施走向跪著的人面前:“你可是宦官?”
“微臣不是。
”那人显然是惊诧於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,不过仍是恭恭敬敬地答了。
“哦?那外阁男子擅居宫中,你可只是何罪?”
跪著的人身子一抖,头埋得更低:“臣不敢造次,只是幸得先帝特赦……”
“放肆!
先帝何曾做过此赦?朕怎从未听闻?”
“圣上英明。
”那人再次磕了个头,双手呈上一卷黄色锦缎:“此乃先皇诏书,请圣上过目。
”
皇甫翰疑有诈,迟迟未动。
那人明白了皇帝的疑虑,打开锦卷呈上来前来。
皇甫翰草草扫了一眼,其中的内容顿时让他喉咙一紧。
他立马伏下身子,扶起跪著的男子。
许久才叹息著喊了句:“公输卿。
”
听这一声久违的“爱卿”,公输璇眸里隐忍许久的泪,顿时溢了出来。
先帝早知他公输氏有难,那日早朝便暗自留下他,引他来了此处。
并诺设法救下其他家眷,岂料人算不如天算,皇恩未及,萧氏便以私藏龙袍之罪,抄了公输家,顺带故演了一场杀鸡儆猴的好戏,借机让辩理的公输澄横死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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