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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令侯见状,心想此生大势去矣,痛心疾首地为他起了个别致的名字,望他能挥翰墨以奋藻,陈三皇之轨模。
因此,后来任何人听了这孩子的名字,要么笑得前俯后仰,要么口吐白沫——没错,他就叫翰墨。
正如此刻,听到那两个“不敢”
,夫子差点气得口吐白沫,放出了他的最终绝招:“翰墨,今天罚你抄《仳鹤集》十遍。”
翰墨笑到一半,笑不动了:“为何啊。”
“让你抄你便抄!
不为甚么何!”
“夫子自己也说过,持之打鼓,言之有理。
这不打鼓也不讲理的便让我罚抄,我坚决不从!”
夫子哭笑不得:“是‘持之有故,言之有理’!
你打个甚么鼓?连这句都能说错,抄二十遍!”
翰墨振振有词道:“不,我听到的就是持之打鼓,这绝非我错。”
两个人正争执得不可开交,按理说,我们应很是习惯。
但不经意间,我听见后方传来一阵惊叹。
再转过头去,我们桌旁不知何时已围满了人,他们全都在观傅臣之写字。
只见傅臣之已写了满满一页楷书,字迹工整如云,看得我一时出神,竟想到了父王的字。
转念一想,这不大对。
父王虽是溯昭君王,却也是当代书圣,我怎能拿这嫩包子与他相提并论。
那位发出惊叹的孩子是个小才子。
他望着傅臣之的字,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阵,道:“字是写得漂亮,只是连基本的纵水术都不会,以后的道术课该如何是好?真可惜,无法人尽其才,悉用其力。”
另一名学生道:“写字好看了不起?不过是个凡人,怎能与我等一起读书。
真不知道是谁塞他进了玄书房。”
“嘘,小王姬可在旁边,可帮着这凡人得很,当心别被她听到。”
“怕甚么,小王姬一向喜新厌旧,和他玩两天就会腻了。
到时,看谁再向着他。”
傅臣之的耐性倒是不俗,不管他们怎么讲,他都自顾自地练笔,充耳未闻。
那几个学生见他没反应,有些不乐意,抢走了他正抄着的书:“别抄了。
你抄得再好看,小王姬也不会把你放心上,何必惺惺作态。”
傅臣之淡然道:“我不是抄给她看的。”
本来想帮他,谁知他竟丢了这么个答案打我脸。
我懒洋洋地往后一靠,决定袖手旁观。
那学生道:“那又如何?你也只会抄。
你会吟诗作赋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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