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停好车,下车给温瑞开门,老宅里走出几个穿著西装的精壮男人,过来帮温瑞提行李,温瑞警惕地打量著这些人,皱著眉头,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。
老王突然明白过来,立马解释:“这是先生找的人,是来保护您的。
您别担心,这里很安全。
”温瑞又仔细看了那些人一次,见他们本分地给他搬著行李稍微放心了一些,就跟著老王进屋里去了。
屋里大得离谱,温瑞做完手术头还有些昏,不敢胡乱走动,就在客厅里摆放著的米色皮质沙发上坐下了。
老王心里“咯!
”一下,赶紧让他起来。
温瑞有些茫然却也听话地站起来。
老王这才舒了口气。
此时他放在西装裤口袋里的电话响了,他看了一下屏幕,避开温瑞出门接去了。
温瑞倒也不介意,回眼看了一眼那已经有些显旧的沙发,不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什麽。
屋里的佣人见他干站著赶忙把他带到里厅休息。
老王接的是温海林的电话,温海林在那头问了他一些事情,他老实回答并说出自己的顾虑:“先生,少爷有些怪怪的,他进门就坐了那张沙发。
”电话那头的温海林沈默了一下:“你把他的行李放在二楼的房里吧。
”老王愣了一下,温海林补充道:“就说让他住自己原本的房间,明白麽?”老王不明白温海林想做什麽。
温瑞原本的房间在三楼,而二楼是原本用来招呼客人的客房,但既然是温海林的意思,他就没这个胆子质疑。
他只是觉得温瑞有些怪怪的,进门竟然直接就坐在了那张沙发上。
温家的佣人都知道,在温家有两大忌讳。
一是先生和少爷的关系。
温瑞自被收养起,就和温海林同床。
他十六岁生日那年,在深夜里被面色冰冷的温海林连拖带拽地拉上了楼。
温海林在房里发怒的声音以及温瑞哭喊著的求饶……大宅里住著的那麽些佣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,也都知道那在夜里温瑞的哭喊意味著什麽。
而从那时起父子间的猫腻和纠葛就成了温家不能说的秘密。
而第二个忌讳,就是这张沙发了。
──温家的故主温长庆和他的太太周陶就是死在上头的。
虽然温海林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把那沙发摆在显眼的客厅里,但却从来不让人碰。
可在祖宅长大的温瑞,今天却仿佛全然忘掉了这个约定俗成的死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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