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的白天很快过去,转眼就来到了晚上。
崔忠义想提前一晚去单位,免了受折磨的苦。
可老二崔紫雯跟着他上了一天的地,受了风寒,发烧了。
他放心不下,迈着步子在院子里走过来走过去,决定还和往常一样,星期一早上起个大早再去单位。
“雯雯,来,爸爸背你去找有德伯伯。”
崔有德是赤脚医生,医术精湛,方圆数里很有名气。
又是近门家的哥,是崔忠义心里很认可的人。
崔忠义蹲身弯腰,让崔紫雯爬他背上,双手搂着他的脖子。
可这次,崔紫雯发了烧,四肢无力,爬上去还没搂紧,手就绵软地松开了。
三番五次下来,崔紫雯越来越没有搂他脖子的力气了。
崔忠义想了想,把崔紫雯抱回到了床上,给她盖好被子,小声说道:“雯雯,你先这样躺着,爸爸去把有德伯伯叫过来给你看。”
崔紫雯扒着被子听话地嗯嗯着。
半个多小时的光景,崔有德就背着药箱跟着崔忠义来到了望山村,进了院子。
仔细看过后,给崔紫雯打了一针退烧针,包了六小包药,就起身告辞了。
崔忠义去送他,送到路的一半,他把崔忠义劝了回去。
“忠义——”
临别喊道。
“哥——”
崔有德却没再往下说,崔忠义也没有再往下问。
被戴了绿帽子这样的事,咋说咋抬不起头。
两个男人都知道是要围绕着这件事说,却都以沉默告终。
崔忠义到家后,打了针吃了发汗药的崔紫雯已经睡着了,老大崔梵汐老三崔瞳安也都睡着了。
三个孩子挤一张床上睡,小时候看着像一堆小狗娃一样可爱,长几岁后,就看出了床的窄狭。
是该操置床的时候了,崔忠义心说。
今晚,他还得和冯兰兰同床共枕。
冯兰兰没有睡,她在床上等待崔忠义。
她就不信,一个身体强壮那方面强烈的大活男人能绷得住!
只要崔忠义肯压她,她的事就不算事了。
崔忠义看见了床上的冯兰兰。
大红的贴身衣裹着赛雪的肌肤,一双水灵的大眼里桃花朵朵,一头黑发像瀑布似的摊在枕头上,根本不像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。
说她二十岁也有人相信。
崔忠义是人,不是神,说他身体没反应那完全是大瞎话。
不仅有反应,四肢百骸都像伸进去了冯兰兰的小酥手和软红唇,乱舞。
冯兰兰把这一切都看进了眼里。
她掀开被子,声音酥柔:“忠义,你累了一天,早点上床歇吧。”
崔忠义扑了上去,一把——
揭掉了冯兰兰盖着的被子,旋风似的旋到了地上,打起了地铺。
“崔忠义!
你这个挨千刀的!
你想冻死我呀!”
冯兰兰以为崔忠义要和她玩花的,酥叫起来。
崔忠义不理她,和身躺在地铺上,身上虚虚盖着他当兵时穿过的军大衣,阖上了双目。
冯兰兰看崔忠义真的要和她割枕,心里一震,不依了。
她放声大哭起来,她以为哭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,她这一哭,崔忠义肯定该硬的地方硬,该软的地方软。
从而,她的事就会彻底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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