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五保户陈大林又邀请崔忠义去烤疙瘩火,崔忠义走之前,开口对冯兰兰道:“我去大林伯那烤火,昨晚也是在那里烤火的,估计又烤到半夜了,你拴上门先睡吧,回来我自己拨门,拨不开再喊你。”
“那你早点回来。”
冯兰兰的声音里带着点撒娇。
崔忠义在心里轻嗤道:吃了屎,以为刷了牙就不臭了?
爱得深,恨得更深。
也许人都是这样吧。
崔忠义知道,这是他心里没放下冯兰兰的缘故。
到陈大林家烤了一会儿火,望福田竟然带着女儿望简贞也进来了。
崔忠义一看,这就是个提前作好的局,他的唇角起了一层无奈的苦笑,看来大多数人都是为自己考虑得多,哪管对方流不流血,伤口裂不裂。
陈大林察言观色,有点讪讪。
又烤了一会儿火,借故和望福田去了北屋。
简贞劝崔忠义和冯兰兰离婚。
“忠义哥,我回来后,也听说了兰兰嫂子的一些事,你是受过部队教育的人,你应该离婚。”
“离婚把你娶过来吗?简贞,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,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?”
“当妹妹也不是没有可能嫁给你,你知道我那么急结婚是为什么?还不是受了你结婚的刺激才匆匆嫁人的?
离婚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让你知道我离婚了。”
简贞也有点单向思维,总觉得她自由了,就可以再次让崔忠义感受她热烈的爱意,等待奇迹的出现。
特别冯兰兰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折腾,她料定崔忠义一定坚定了离婚的心。
崔忠义没给简贞一丝希望,站起来没去北屋打招呼就走了。
简贞气得抽出一根火棒子往地上戳去。
再戳也燃不着崔忠义的心啊。
不爱就是不爱,哪是拿火棒子戳地就能戳出感情的火苗的?
新周一的早上,冯兰兰起了个大早做好了饭,崔忠义吃完就赶着去上班了。
憋了快一个月的郭迹泉借口借东西找上门来。
冯兰兰正在堂屋给孩子的衣服上绣花,猛一抬头看见郭迹泉,第一反应就是赶他出门。
“你来干啥?!
滚,快点滚出去!
不然我喊人了!”
冯兰兰这一怒,像是花上起了雾,看着更让人心痒痒起来。
郭迹泉呲了一下牙,蹭到冯兰兰身边,压低声音道:“喊人作什么?来看我收拾你吗?还是来听你叫?”
一边说一边开始上手往冯兰兰的上身摸去。
冯兰兰推他,咬他的手,骂他难听的话,郭迹泉越听越上头,最终拖着冯兰兰进了里边,把她压到了床上——
崔忠义睡的简易竹床上。
撑不住郭迹泉的勾引,冯兰兰丝滑的吟声一声比一声高。
“哼!
还装模作样不让收拾你!
不收拾死你你还不依呢!”
郭迹泉骂骂咧咧着,诱得冯兰兰回头是岸的节操碎了一地。
最后的疯狂时刻,冯兰兰彻底放飞自我,比郭迹泉还放得开。
郭迹泉大开眼界,五脏六腑充血,差点没把崔忠义睡的竹床砸出个窟窿。
狗比人强,狗只是改不了吃屎,人呢?有些人根本就是一泡臭狗屎!
床上正得着的一对狗男女,又把做人的本分按地上狂跐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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