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兰兰也正值虎狼之年,又被崔忠义百般温存过,崔忠义的床声听在耳里,就变成了催情的春药,每一口呼吸都喝下了一口。
冯兰兰的身子烫起来,她摸黑下床,轻手轻脚摸到了竹床边,却猛然扑通一声压在崔忠义身上,立刻抱着他在脸上脖子上乱啃起来。
崔忠义体内的火苗轰地蹿出了一人多高,眼看就要招架不住,忽听得窗子下面似有脚步声经过。
“谁!”
崔忠义一把推掉身上的冯兰兰,翻身开门朝外追去。
那黑影一闪,闪到山墙背后,等崔忠义追过去时,黑影已经不知道顺着哪条路逃窜了。
崔忠义站在冷风里听了一会儿动静,什么都没再听到,拖着冻凉的身子又回到了屋里,对着床上等他的冯兰兰道:“你要想过下去,就别再做这样的事。”
冯兰兰道:“我看见你的身体,会忍不住。”
“忍不住就用手帮忙!”
崔忠义声音淡漠无情。
冯兰兰知道今晚彻底无戏了,就无趣着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了,不知道她怎么安慰的自己,几分钟后她的床上传来了满足的轻哼声。
崔忠义用被子蒙起头,勉强入睡了。
第二天崔忠义上地时,冯兰兰和三个孩子都一起跟着上了地。
冬天的风浩浩吹着,三个孩子欢喜地跟在爸爸妈妈身边,高兴地蹦跳着。
牺牲一个大人,成全仨孩子。
崔忠义眼里一热,心里感慨道。
崔忠杰带着一家人也来到了地里,还真是狭路相逢,冤家路窄。
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,崔忠杰和刘三妞一见冯兰兰和崔忠义,心里的火苗子就噌噌上窜,憋了一会儿,就开始指桑骂槐起来。
“绝户头就绝户头,上辈子不作孽咋会成绝户头!
脸蛋长再好看也是挨艹的命!”
见崔忠义两口子低头干活不搭话,崔耀祖就低头捡了坷垃蛋挑衅崔梵汐姐妹三个。
更有崔耀玲撇着小薄嘴煽风点火道:“崔紫雯,我哥说要把你收拾沟里呢!”
崔梵汐抓了一把土朝崔耀玲的眼上撒去,崔紫雯瘦,身手敏捷,跑上前就薅掉了崔耀玲头上的一撮黄毛,以牙还牙道:“崔耀玲快看!
你哥把你收拾掉了!”
她并不懂收拾这时候是什么意思,但她知道那绝对是骂人的话,凭啥不能还回去?!
崔瞳安年龄小几岁,还没去学堂上学,懵着一张小奶脸不知所措。
崔耀玲吃了亏,哭喊着去找大人告状。
刘三妞本就憋了一肚子邪火,一听自己的女儿也吃了亏,丢下农具就来抓拽崔紫雯。
“住手!”
崔忠义眼疾手快,上前钳住刘三妞的手,使她动弹不得。
刘三妞被崔忠义的狠劲扭得疼痛难忍,喊叫起崔忠杰来。
崔忠杰跑过来,一场干仗展开了。
崔忠义虽然当兵出身,身手矫健,可冯兰兰没有刘三妞泼,三个女儿又不抵崔耀祖的狠坏,打斗几来回后,渐渐处在了下风。
崔忠杰趁势捞起地上的铁锹,照着没有防备的冯兰兰头上拍去。
“妈妈!”
“兰兰闪开!”
离得最近的崔忠义和崔紫雯都扑上前来去推冯兰兰。
锹咣的一声拍在了崔忠义的头上,落在崔紫雯的肩上,两个人都应声倒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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