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郭迹泉还真是又来了,牛人啊!
不,比牛都厉害!
他翻身压在冯兰兰身上,又不免得意地告诉她道:“你哥嫂给我说了个媒,过完年就见面,中了就定下。”
冯兰兰一把把他推下来,粉面含怒道:“滚!”
“嘿?你个小骚娘们还吃醋哩?我就是定下了也不耽误来艹你!
你还不晓得我的厉害?!”
说着又翻身压了上去。
冯兰兰本想再把他推下去以示愤怒,可挡不住身体的热烈,人没推下去,自己却又骚得不成样子起来。
郭迹泉不再担心半个钟头一个钟头的,狠狠过了一把瘾。
冯兰兰在守不住妇道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,简直成了放飞自我。
这人呢,只见吸毒上瘾的,鲜见戒赌成功的。
偷这件事,也是这理。
冯兰兰就是个最好的例子。
冯兰兰这边偷人偷得如火如荼,崔忠义那边工作干得是热火朝天。
他自个创新了一些装电话架线的方法,实践后,发现比普通的方法快了三分之一。
这天,公社新来的副主任郑坚定通知崔忠义去他的办公室装电话,崔忠义背着工具箱到达后,三下五除二就把电话装好了。
郑坚定一试拨,电话里没一点杂音。
他拍着崔忠义的肩膀道:“崔所长,在这小地方屈才了,有机会还得往上走啊!”
崔忠义知道他的意思,浅淡一笑,礼貌道:“谢谢郑主任认可,电话如果有问题,立刻通知我来修。”
英雄之间总是惺惺相惜,他们不是英雄,但他们是对得起男人两个字的男人。
崔忠义快走出公社门口的时候,碰见外出回来准备进院的茅怀安。
他看见崔忠义,也上手拍着他的肩道:“弟妹的手艺真不赖,特别蒸的枣花馍,咬了一口还想再咬一口。
颜色搭配得也好,有红有白,看了就让人流口水。”
说的是枣花馍,眼里流出来的是淫光,谁也不是傻子,何况是经过了那一番的男人?
“果然去了!
真是乌龟对王八,不要脸大笑——不要脸他娘到家了。”
崔忠义索性横到底,他打掉茅怀安搁他肩膀上的那只猪手,冷厉道:“请茅主任自重!”
都是主任,区别咋恁大呢?
我呸!
崔忠义走过几步后,转身对着茅怀安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。
有时候男人也需要出口,比如这声女人惯用的我呸!
进所,田秋兰一脸急色找到她,说有人来不依李明亮了,正扭着他撕扯呢。
崔忠义大步朝出事地点走去。
李明亮正被一个大汉摁地上猛踹,旁边站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。
“我叫你偷!
我叫你手脚不干净!
我叫你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偏当鬼!”
崔忠义上前把来人拉开,问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那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转身对着崔忠义道:“崔所长,不是我来单位找茬,你问问他偷了老人多少财物?!”
原来,这人是老人的儿子,在外边打工,经常给老太太寄东西寄信回来。
每次李明亮去送,都会顺手牵羊些东西偷走。
老太太一个人在家时,奈何不了他,儿子回来后给儿子告了状,儿子躲在暗处观察,果真如此,当场抓了个现形。
就被一路扭着到了这里。
“李明亮,你被开除了!”
崔忠义当即宣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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